边替夏侯缨收拾药瓶,听到了这句话,气得差点仰倒。
她跟着傅念君到了隔壁的次间,也没管里头还有两位滕王府里的侍女便气呼呼道:
“从前有什么麻烦就想着让娘子解决,如今一有点什么事,却还是头一个要怀疑您!”
她没指名道姓,可话里的意思傻子都听得出来。
两位滕王府的侍女脸色尴尬,低了头不敢言语。
仪兰忙给芳竹使眼色。
芳竹却不怕,就是当面说给滕王妃听又有什么?
她敢对淮王府怎么样吗?
傅念君叫那滕王府的两个侍女下去倒茶来,有意支开她们。
“王妃,你身上怎么样?”
夏侯缨在一边问傅念君。
傅念君说:“还好。”
她的肚子果然有些隐隐作痛起来,但是还能应付,何况药也已经让人去熬了。
仪兰不放心,对夏侯缨道:“夏侯姑娘还是再替我们娘子仔细看看吧。”
夏侯缨也觉得该如此,傅念君便坐在圆桌前让她诊脉。
本来傅念君也觉得这没什么事,毕竟夏侯缨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刚才张太医也说了,那两味药并非是很厉害的毒药,不至于伤人根本。
谁知夏侯缨诊脉却诊地眉间微蹙,纤秀的手指搭在傅念君的腕上迟迟不肯松开。
仪兰自己吓自己,只觉得出了一背心的冷汗,忙追问:
“这、这是怎么了?可是很严重?”
傅念君也觉得稀奇。
夏侯缨确实抬眸盯着傅念君,一字一顿道:“你知道自己有喜了么?”
傅念君:“……”
仪兰和芳竹齐齐目瞪口呆。
“没诊错?”
傅念君弱弱地问了一句。
怎么就那么巧呢?
周毓白今天刚走啊。
夏侯缨脸上一黑,她对着这么轻贱自己身体的女人真是不想说话。
芳竹和仪兰反应过来,两人却不是欣喜,仪兰更是差点飙出泪来了:
“娘子!您这又何苦!犯得着拿自己和肚子里的小世子开玩笑吗?就是整个滕王府,又怎么抵得过您和肚子的小世子啊!”
她根本就忘了刚才还呵止过芳竹对滕王妃的不敬,现下自己也这么说起来。
“是啊娘子!殿下今天才刚走,您就敢这样,还、还怀了身子……”
“不行,咱们得赶紧回去,好好补一补,夏侯姑娘,你快再开两副药……”
很快转而又从担心变成欣慰。
“阿弥陀佛,娘子果然是有福气的,很快就能给咱们府上添丁了呢!”
两人像一千只鸭子,轮番在傅念君耳边聒噪,情绪之变化猛烈简直让傅念君想让夏侯缨替她们扎两针。
“好了。”
傅念君朝她们两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自己也很开心有了这孩子,但是眼下这不是自家,不能太掉以轻心。
“动静小点。”
可她俩却有点神智不清了,芳竹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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