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装好，嫂说她不在家，两老从来没开过客厅空调。

室内温度是有低，她疙瘩都起来了，“小轩，把温度调。”

但大舅妈说得燥肖大舅就是不同意。

“大舅。”

听到门锁声，他迟钝的回，及顾明月的目光，呆滞而浑浊的动了动，蜡黄的脸也生动起来，“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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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大舅有些耳背，顾明月大着嗓门喊了两声。

隔着门，顾明月喊了声大舅，跨门去，就看肖大舅佝着背坐在玄关，上仍是那件走亲戚才会穿的黑灰格衫。

每年秋天，大舅都会送她几十斤新米。

大四匹三级变频空调完全够用了。

肖大舅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冷了加件衣服就行，你刚回来，赶坐着会儿空调。”

后来搬家他也没来，理由是家里鸭离不得人。

肖金常说他是劳碌命，一辈都围着几亩地打转了，他说这样好的，自己的粮吃着健康，还能给亲戚们送些。

矮凳不好起。

不是不许。

“......”

“......”

“爸，咱家啥时候又买空调了啊？”

“诶~你回来了啊。”肖大舅响亮地说着，爬满老年斑的手颤巍巍扶着墙要站起。

顾建国坐在肖大舅坐过的矮凳上，巾纸行李箱的，理所应当，“我辛苦几十年，还不许我买个空调啊...”

大舅妈骂他活该穷鬼命，这年农村没什么人了，草雀多，不打农药本没收成，农药怎么了？至少她家米不掺假，不泡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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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仅开空调，还同时开两台。

顾明月打电话问肖大舅，肖大舅说她们喜就再寄，卖就算了，自家吃的稻没怎么打农药，来卖的为了保证产量打了好几农药，卖给她朋友不好。

顾明月意外。

餐厅左侧，往里是厨房，这会儿油烟机嗡嗡嗡的响，顾明月把玻璃推拉门关上，回发现角落立着个空调，冷风嗖嗖往脸上，肖大舅双手拖着椅往过挪。

换上拖鞋，就听里面传来阵笑声，她看向顾建国，顾建国指已经搭在指纹锁上，面无表情，“你大舅他们。”

只是没必要。

新米碎，不及超市卖的米饱满，但煮的饭黏糯顺，米香四溢，两个鹿城的朋友吃过后赞不绝，缠着顾明月买新米。

“坐这儿看电视。”肖大舅指着电视墙角的空调，“坐沙发太冷，大舅老了，受不了咯...”

肖大舅因跛脚哪儿都不去，更不在别人家留宿，顾奇结婚，他作为亲舅舅，吃了午饭就急吼吼的走了，说还有半亩地的红薯没挖，趁着天好赶给挖了。

第13章 013 买*9

顾明月摘了罩，兴地上前托住他的手，“怎么坐这儿来了？”

餐厅和客厅是连通的，买空调的时候，顾建国直说台面积太大，客厅装空调没用，还费电，与其那个冤枉钱不如买两台落地扇。

“沙发坐着冷就坐餐厅椅啊。”顾明月扶着他往餐厅走。

说她朋友是大城市的，不能让人家看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