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人与旁人不一样。
傅念君手执着薄薄几页纸,半晌过后,却觉得它们似千金般沉重,手腕竟微微有些发颤,额上也沁出一层薄汗来。
“七郎。”
傅念君忍不住将那几张纸的边角捏皱在手心,一双眼睛就这般定定地望着周毓白。
周毓白拧眉,向她摊开手,傅念君便把那几张纸递了过去。
他一目十行地快速看完,脸色也一下子沉重起来。
纸上的事自然无可厚非是傅念君所好奇的,关于周云詹父亲广陵郡王周昭的消息。
傅念君还曾记得从前听闻的关于那周云詹的身世,他是广陵郡王庶子,却也是独子,皆因为周昭一生并未娶正妻,周云詹的母亲不过是一低贱的西域胡女。
只是她却不知道这短短几句里头,却跳过了很多事。
话还要说到太祖和太宗皇帝的亲弟弟秦王周辅在世的时候,他与继长兄之位登基的太宗皇帝关系并不如何亲厚,从在朝握有一定权势的王爷渐渐变成闲散宗室,而他的次子周昭生得风**俊俏,少年时便喜欢外出游历,常一年半载不归,家里要替他说亲事,他也不肯配合,只往外走,便是父亲和长兄都找不到他的人,如此也管不得他。
直至有一年回京,周昭却跪在父母面前,说自己已然在外成亲,恳求父母成全。
秦王周辅自然不肯认这亲事,尤其是听说此女似乎还不是汉人,更不肯同意,直言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算不得亲,还要替他另寻佳妇。
周昭与老父大闹一场便离家而去,一年多后,却领回一个身怀有孕的西域胡女,眉目鲜明,颜色甚异,似是突厥人后裔,当下周辅便被气了个仰倒,发誓要将这“妖女”赶出门去。
这些家丑,当时肯定是被他们给捂严实了,却还是有一星半点的消息透出来,只言周云詹的母亲身份低贱,碍于他是周昭独子,却也不得不叫秦王府承认。
或许是当年太宗皇帝不放心秦王一家,叫哪个皇城司的探子眼线早盯着他们,如此都一五一十记载了他家这些事,直到近二十年,当今圣上当政,皇城司大权旁落,才停了这些探查窥视的记录。
而周云詹的生母,外界传闻说大概是难产而亡,可这份记录上面却说很可能她是生下儿子后死于非命,皇家丢不起这个人,秦王丢不起这个人,所以一个无根无萍的女子的性命,不过如草芥罢了。
还不止如此,这女子来历古怪,探子查得周昭当年的踪迹,明明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西去过,那女子来自北境,也就是辽国境内。
生得有异域血统,却不代表她一定是个来自某个遥远番邦,也可能来自近邻。
竟是与辽国扯上了关系。
而且还有一点,写这份纪录的人曾经几次探过秦王府,也奉命跟踪过周昭一段时日,同时也写下了他自己的疑惑,他觉得周昭似乎对府外周云詹的生母并未有多“深情不悔”,爱得“难舍难分”,相反周昭却在酒醉之际,在书房中画过一些女子肖像,都是同一个人,有一张一并附在了其中。
而且只此一张,其余的早被周昭清醒后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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