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气:“即便开始领差事,哪一历事,跟着哪一位老大人学习,都大有讲究。”
崔郎中背着手在屋里不断来回走:
“你们怎么听不明白呢?我虽然也不喜傅家二娘,因为她确实名声不佳,可她占着傅氏嫡长女的名,就是因为她如此不堪,傅相才会觉得亏欠我们,五哥以后上朝堂,还愁没人提携吗……”
“好好好。”崔郎中也不跟她纠缠于此,“我要说的是,国朝这么多官,科举、太学、国监选来这么多学,还有每年各地叙迁、纳授官的,多少人等着官,就算五哥中了状元,又能如何,官家转就把他抛在脑后也有可能。”
“你也是猪油糊了心,他要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好好好,现在你满意了吧,婚书留在了傅家,行啊,你不是一直想替五哥聘你娘家那个外甥女吗,你去吧你去吧!”
蒋家也是世代读书人,过几位大儒,清却不贵,在仕途上建树也有限,家训却教得后辈目下无尘,尤其是小娘们,蒋氏年轻的时候,界就和才学不相符,若不是现在夫婿还算息,崔家又富,她过着面的日,怕是还要嫌弃夫家铜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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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就不还吧。”蒋夫人搂着儿,“我们不稀罕这婚事。”
蒋夫人听这话就怒了,“七品怎么了?当年若不是大哥,你如何能荫补官,是他的座师提携了你。我大哥如此文名,谁人不知?你们崔家有钱又如何,我们蒋家都是读书的……”
崔郎中气得满面通红,好啊,她原来在家啊,那就说明她是知的!
崔郎中叹一声:“就这东京,有多少官你们数过没?有衔没职的又有多少,品阶是一回事,差事又是另一回事,傅相公若肯提你几句,就是比我去给满朝文武银都用!”
她听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傅相是了不起,可是傅念君是什么玩意儿,能得上她的五哥吗?退了婚也好。
“你长长脑!”崔郎中忍不住了,“人家为什么把婚书拿下,却不说是退婚,你以为我们能占便宜吗?傅二娘就能那样耽误下去,还等你殿试后中?也不知仔细想想!现在恐怕就是我亲自去求,人家都不会把婚书还给我们了!”
说着就大哭起来。
崔涵之摇摇。
他气得坐在太师椅上直气。
“我们五哥这样优秀,更是不能借傅相的势,不然中了状元也叫人说嘴,五哥品行洁,的没错。”
这话蒋夫人就不听了,崔涵之的清就是遗传自她。
蒋夫人不明就里,崔四老爷只好又说了一遍这事。
蒋夫人抹了抹泪,问崔涵之:“当真?婚退了?”
崔郎中简直又要昏过去了,“你懂什么,啊?懂什么,洁……你们蒋家,最大的官儿,也就是大舅兄,了个七品的承务郎,连官家的面都见不到,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老爷若打了五哥,我也不活了,我就这一个儿,还这般息,打死了他,我也不活了……”
,哭着要扑到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