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过一阵，昏昏沉沉躺着却睡不着。我妈要给我换汗的衣服，我睡着了倒无所谓，醒着无论如何都不肯，我妈没办法，只能着泪去请值班的医生过来帮忙。

我妈说到这还笑着比划了一下：“才这么一丁大，瘦瘦弱弱的，也不哭。你爸说是一个熟人的孩，家里了状况，才不得不临时托付给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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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盖着，对我妈笑：“妈，谢谢你。”

“刚抱来那几天你就生病，烧反复不退，又不喝。医生说你是早产儿，先天质就弱，稍微有风草动，最早中招的一定是你。果不其然，我生文文前带你的那几个月，你真是隔三差五地就要医院。”

昏黄的灯光下，我妈面容愁苦地看着我：“小景，你怎么……”

“你爸老家那边知的本来就少。”我妈怕说错话似的收住，看了看我的脸，叹了气，才说，“她是你爸读书时的师妹，据说喜你爸，两人谈过一阵，后来你爸毕业回老家教书，没多久她就提分手。”

我无声地笑，角发涩：“她不是。”

“是。”我妈，却不看我，“她是好人。”

我笑着求她：“妈，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但我很想知，她是不是个好人。”

“妈，沈宴呢？”

时脸上已经挂上溺的笑。她伸手帮我捋额前的发，问我：“总算醒了，哪里痛不痛？”

我妈迟疑地看着我：“小景？”

“妈，能说说生我的那个人吗？”半夜三更我睡不着，“我想知她是个什么的人，长什么样。”

我妈说着边睛边笑，说：“这情况一直到你们上幼儿园。这之前我都没见过那个人。那天我去接你跟文文，才远远见过她一面，脸看不清，个瘦，长发，打扮也很时。听老师说她打听过你很多事。”

我妈是个好人，从到尾都是。可惜老天开玩笑，好人也不常常有好报，她唯一的孩被我害死，没想到到来，她一把年纪还得受我的折磨。

“回家后我跟你爸说，他第一次跟我大吵了一架，到那时我才知，你爸他其实不是……她跟你爸提分手时就已经怀……以你爸的脾气，本不可能原谅，但她威胁你爸要闹到学校和老家……听说她没多久就了国……”

我妈一看我痛，又开始哭，一边慌手慌脚地不知怎么替我缓解疼痛，一边语无次地找话安我：“你别着急，会来的，一定会来的。你爸托了关系一直在找，陈先生那里也很帮忙，这两天可能就有消息了。”

“谢我什么。”我妈哽着

“沈宴？”我妈表情一滞，转而又担心地看着我，“你想见他是吗？我让你爸再托人去找找，也许过两天就找到了。”

“他没来？”我痛得直气。

“大概过了半年，我怀了文文，我家里找关系把你爸迁到镇上的学校教书。再过了六七月的样，你爸有一天没到下课就回家了，手里抱着用布包包着的你。”

“我大学时回过我爸老家那个村……没人认识我，也没有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那里的人都不喜她……”

“你爸年轻时脾气就怪，分手后没多久，有人给他介绍我们认识。他不反对，也不太情。但第四次约会时他突然提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