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专业人士在场，我和黎叔都帮不上忙，反而被嫌碍，索还被请了病房。大概十几分钟过去，云叔终于平息下来，神却急剧地委顿下去，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

黎叔和我在床前相对无言地守了一会儿，他突然起，率先走门去，在门边又回招呼我：“走，陪我下楼烟”

“你千万别这么想，黎叔他最看重的也只有您。”

几乎是同一时间，黎叔已经从门外冲了来，一步垮到床上，将云叔抱在怀里帮他顺气，医生护士也很快来，病房里顿时又是一阵忙。

我们没有下楼，黎叔终究放心不下，选择离病房近一些的楼梯，给自己上一烟，又丢给我一支。

云叔笑笑：“你都懂，我说起来才不费事。小景，我这日过不了几天，你黎叔也知，他能不能接受也只能接受，这个我不担心，但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云叔，黎叔他很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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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愣住了，因为震惊，也因为瞬间想到了太多，直到云叔说这些，我过去那些疑问也才有了合理的解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有过那样的经历，却可以躲到这样一个城市相安无事这么多年。

我接过来拿在手里没上：“黎叔。”

“谢谢你小景，谢谢。”云叔兴不已，握着我的手虚弱地晃了晃，“真兴能认识你。”

“我知你要说什么。”他隔着烟雾看我，“刚才我就在门外。”

“云叔，我答应你。”

我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心里顿时涌起不安：“所以黎叔他……”

云叔笑起来，睛清亮得不像重症病人，只是底的星火，俨然已经到了即将变成灰烬的时候，下不过是回光返照的情景。

“您想跟我说黎叔吗？”我问。

他回握住我，力气并不大，轻轻咳了几声，又接着说：“你黎叔这么些年一直陪着我，我知他是心里愧疚，以为当年我拼了命救他，但他其实不知，当年火拼案那件事是我一手策划的，我他，不想让他一直过刀血的日，我答应跟警方合作。”

我不忍心再看，撇过脸闭上睛，忍着才没淌下来泪来。

到底还是力不支，云叔突然咳嗽起来，虽然看起来他在极力隐忍，但本控制不住，真个都咳得蜷缩起来，我吓得手脚发冷，扑上去摁了床呼叫铃。

事。”云叔贴地握了握我的手，又说，“我本来还以为要再等几天，你不来我也想打电话给你。”

我看着他，心堵得厉害，不知还能说什么，倒是黎叔先扒了一烟，仰靠到墙上，对我笑了笑，说：“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

“我知。但有些事对男人而言，比情重要很多很多。你黎叔年轻时最大的心愿，是将他父亲留给他的事业发扬光大，并且能够逐渐回归到正上来。他是个有雄心的人，也有这个能力，是我太自私了。”

云叔摇摇，苦笑：“他应该不知，不然以他的脾气和心气，也不可能跟我窝在这里这么多年。这也正是我对他觉得亏欠的地方。他有抱负，我却拉着他过平凡日……小景，等我走后，能不能帮我转告你黎叔，我很抱歉……”

“您别这么说……”我难过地说不下去，只能握云叔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