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可以留下来，让我们陪着他，到最后一刻。但他选择了离开，他不想让我们看到，自己最后变成怪的样。其实如果换成是我，或许也会这样。”公孙越的声音变得低哑，他抬看向窗外，眨了几下睛，嘴角努力扬起一丝弧度。

末世前还是大学生的李故，对这追星的心理倒是还了解一些，他闻言笑了笑，“就是因为末世，所以才更容易将情寄托在某些人或事上吧。想想看，每天醒来都不知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面对的是恶心的丧尸，唯一的事情就是想尽办法活下去，每个人都被压抑得要疯掉了。末世前因为学业工作的压力都需要宣，何况现在。”李故的目光落在亢奋的人群里，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公

“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不正像是一场狂吗？末日的狂。”

“他们以为这是什么，开演唱会吗？这是末世啊。”公孙越的语气有不可思议。

转门，看到关战靠在走廊的墙上，嘴里叼着一烟，却没有燃。关战的视线往门扫了扫，然后又看向睛微红的公孙越，什么都没说，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霍侯，“这对我们基地也是个宣传机会，可能其他几大基地也会派人来。”霍侯说着看向韩时度，韩时度朝他摇了摇，脸不太好。

几位队长对于异能的纯熟运用，令外来异能者大开界，基地居民很多也是次看到他们战队队长的实力，大呼厉害过瘾。

会议结束，人群散去，张悠呆呆坐着，没有起离开。公孙越走两步，回看她一，犹豫片刻，慢慢开对她说：“你知吗？其实他从南方基地回来后，我看他有些不对，却因为太忙，没有时间和他好好聊聊。而在之后追捕怪的过程中，我还质疑过他——可其实，我们都知，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李故嘴角的笑意顿时凝结，他转看了公孙越一，神情很是无辜，一副完全忘了自己说过什么的样。

基地里每天像过节一样闹，搭建好的擂台已经开始比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件事情上。像基地的重要人回归，医院里少了某个医生这样的事情，本无人关注。

“大赛的消息宣传去后，最近这段时间来基地的人非常多，异能者占据绝大多数，他们大多是一个异能团队。这些人当中，除了想参赛捞一些实外，我想，或许也打着借这个机会团员扩充团队的主意。”

霍侯表示理解，经过研究室事情，韩迟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都需要恢复时间，韩时度现在最想的，就是静静地陪在他边，帮他走影。

“怎么了？”注意到公孙越看向甘棠的视线，霍侯不由问了一声。公孙越摇了摇，“没什么。”甘棠的异能有很大的特殊，即便是他到现在也没全明白，或许除了队长外，没人知甘棠的异能到底有什么不同。不过，公孙越对此也并不在意。

但，无论如何，对于这情况，公孙越表示很不能理解。

而关战能上榜，除了他当之无愧的战队第一的实力外，就是他那张脸——比女人还好看，却不会被错认为女人的脸。

每次关战和易连碧赛，围观的人就会暴增，一边挥手一边大喊着他们的名字，还有各示好表达喜之意的喊话，将气氛炒，简直跟明星见面会一样。而很明显的一是，围着关战比赛看的，有很多女；围着易连碧比赛场的，则几乎全是男。

趁着清查内的机会，公孙越对基地行了一番梳理。虽然这样糙的方法并不能真的排除掉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至少能让他对基地的人情况了解得更清楚些。尤其现在他们开始举办异能大赛，闻讯赶来的异能者非常多，这增加了基地的理难度。

李故闻言笑了起来，“不任何时候，这都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尤其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不信你叫甘棠来，她都不用动手，只要往台上一站，获得的粉丝绝对要超过关战与易连碧的总和。”

刚开始的那些比斗，有表演赛的质，基地几个战队的大队长，全上去了一番——失去队长的风队除外。本想以此震慑下那些外来人员，免得他们在基地惹事，没想到竟然给几位队长招来许多粉丝。

“是，他心里，一定兴。”

既然研究所已经不存在了，那么他们到底找的是谁，也就不重要了。

“这话你可以当着队长去说一遍。”

张悠静静坐着，好像没有反应，只是木然睁着的睛，泪再次落下来。

公孙越无语地看了说笑的李故一，这话他倒是相信，因为现在受迎程度排名第三的，是唯二的另一位女队长，张悠。只是——

公孙越脚步微顿，没有回地了下，用同样轻的声音说：

“如果北方基地派人来，我暂时不想跟他们见面。”当初他留在北方基地，除了那是以国家名义建立的第一个基地这个因素外，最重要的是，吴家和他的血缘关系。但现在看来，人与人之间的恨亲疏，从不建立在血缘关系上。

所有人中，除了关战之外，易连碧的粉丝是最多的，夺冠的呼声也。倒不是她有碾压的实力，主要是那么多异能者中，女异能者本来就少，厉害的就更少了。

“知队长，去找他时，他心里，一定是兴的吧？”后忽然响起一个很轻的声音。

虽然闹了，但人一多起来，也容易，基地的巡逻人数增加了一倍。

公孙越想了想，似乎有理解了，但还有些不明白。他看着擂台上明明早就可以结束比赛的关战，绕着他的对手满场跑，耍猴一样，语气困惑地问：“那为什么他这样受迎？是因为更会玩吗？”虽然队长待过他们到即止，不要闹人命，可关战后来的几场比赛，也打得太假了吧。

在异能等级普遍三到四级的异能者中，山城基地战队的几名队长，几乎都是四级巅峰，更有一两个达到五级的。再加上，山城基地的异能者，向来是以战术和技巧闻名，即便是同等级的异能者，一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公孙越查看了上面的记录，发现他们似乎在寻找一名异能者，霍侯是重关注的对象。然而据上面的描述，公孙越觉得他们寻找的似乎应该是甘棠。

“如果没有他的帮助，队长他们，不一定能毁掉那个研究所，甚至可能都无法安全逃离。他已经，尽了自己，能够的所有事情，不是吗？”

他上了重关注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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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时，公孙越声音已有些不稳，他了气，再次看了张悠一，转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