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侯觉得,这有像认知缺陷,所以他希望能把甘棠缺失的分,一一补回来。
甘棠靠着霍侯的背,无可无不可地听着,然后在那低柔温和嗓音的眠下,睡着了。
可看甘棠也跟他一样,杀起人来时跟杀丧尸没什么两样,霍侯一边到欣的同时,又觉得有些难受。这些人在甘棠里,连敌人都不是,甘棠的敌我界线是模糊的,或者说,在她那里,没有任何界线。
更关键的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杀掉所有哨岗里的守卫,对方的人数也肯定不少,而这么一大群人,不可能藏得让他们一蛛丝迹都找不到!
后者能猜测到是被用手大力拧断,但前者用的是什么兵才能造成那样的伤,却无人知晓。而且,这样的,还在昨天死的巡逻队队员上发现过。
基地首领,基地人称老板的男人,脸一时黑得可怕。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缓慢说:
掠夺者基地掘地三尺都要找到的人,此时正相拥坐在树屋上,睡觉。
察觉到背后的人呼平缓下来,霍侯有些哭笑不得,但也不意外——甘棠能听别人讲的故事,也就不是甘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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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除了丧尸不作他想,霍侯往声音发的方向看去,月光下,看到一张惨白的脸——这个距离,应当能闻到他们上的气息,嘶吼着冲过来才对,但这只丧尸却在原地徘徊,既不过来,又不离去。
她生气与否,杀人与否,没有固定判断和遵从的东西,也即是说,你无法判断,她什么时候会杀人,会杀什么样的人。
柔和的月光洒在林里,林像镀了层银辉,有神秘的。
且只有两死法。一是上被开了个,一是被扭断脖。
树屋已经很残破,屋只剩一半,地板也缺少了好几快,只是勉能坐人。霍侯将这里当睡觉的地方,至少比住帐篷里好。
其实两人本来是背靠背休息的。
末世的夜晚,星空依旧丽,只是寂静了许多,没有虫鸣,更听不到任何人为的喧嚣。霍侯闭上睛,将睡未睡之际,被一声轻微的响动惊醒,他在黑夜里睁开,侧耳细听,分辨那是有东西踩在树枝上的声音。
霍侯几乎是立刻明白过来,他动了动,变成面对甘棠的方式,住甘棠的肩膀,让她顺势靠在自己前。将甘棠上的毯拉上去一,霍侯轻轻握住她的手,对闭着睛的甘棠低声说:“棠棠,不要这
于是晚餐后两人坐在树屋,霍侯便开始了他的睡前故事——没错,就是讲故事。
什么时候基地附近来了这么一批神鬼没,杀人手法更是令人胆寒的人?这些人不仅杀了巡逻队,今天又袭击了所有哨岗,分明是在向他们挑衅!
一天时间里除掉了掠夺者基地五个哨岗,不对霍侯还是甘棠来说,都不算太费力,自然也没多累。只是毕竟一下杀了那么多人,霍侯末世前是军人,杀敌从不手,他把这些人当成敌人,心里自然不会有什么障碍。
这在末世来说,或许没什么不好。可是,不会界定敌人,也意味着,不会界定朋友、亲人,以及,人——这何尝不是一悲哀呢。
这是否可以说明,昨天袭击巡逻队的,跟今天偷袭哨岗的,是同一批人?
“掘地三尺,把他们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