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过来的程妙意就站在付生后几米开外，亲看见他帮她取下沾在发上的草叶，又将上衣脱下来裹在她上。

“喜呢？”他底的笑意已经泛滥。

付生果然皱了皱眉，这个表情让三娥鼓胀叫嚣了一整晚的勇气瞬间漏光了，“我...也不是来找你的...我...刚好路过...”

付生抬手摸她的衣兜，取一个纸包，看上去里的确是两只。

三娥故意说得轻松，却始终不敢抬对视付生那一双探寻的目光。她越是慌，他反而越是从容。

瞌睡变得无法抗拒。

“什么事了？别怕，慢慢说。”付生莫名觉得心疼，若不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三娥肯定不会只跑来向他求救的，“是，何同川欺负你了吗？”

这女孩大他一届，父亲是航院的校长，母亲是信息专业的教授，书香门第，兵戎世家，也不知拧了哪就喜上付生了，有事没事就跑来搭讪他。

三娥急于证明地将手伸袋，可一想到自己的涂鸦又瞬间后悔了，支支吾吾不肯掏来。

三娥是被冻醒过来的，九月的夜里凉意渐，她一连串嚏把自己吵醒了，发现门岗已经换了人，幸好没再赶她一次。

程妙意的长相比较符合那个年代的审，圆圆的娃娃脸很显小，眉大，略厚的嘴带着小，同学们都在羡慕走狗屎运的付生，唯有当事人没什么情。

“喂，付生，昨晚有个姑娘来找你，到的时候太晚了，好像在门外等了你一夜。”

今天是周日，难得没有起床号叫醒服务，直到早饭时分校园里才有渐多的人影活动起来。

付生愕然，“等我？什么样的姑娘，没说是什么事吗？”他第一念想到的是况二娥，会不会是他母亲生病了？

程妙意随着付生从堂来，恰好碰到昨晚值夜的门岗一号。

他打开纸包就看到了上面的涂鸦，虽然裂痕斑斑

付生已经疾步朝校门奔去了，二娥不会骑车也从不扎尾，会是...她？！

“瘦瘦的，扎个尾辫，骑了辆自行车，现在应该还在。”

三娥看到整齐净的付生站在她面前，才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灰土脸，一路奔波叠加一夜宿，她的形象肯定惨不忍睹。

“诶，这个要敲碎剥才能吃。”三娥迫不及待地隔着纸包碎两只壳，若不是付生反应迅速估计这两只喜就要被碎尸万段了。

付生照例先去场跑步，然后在堂吃早饭，又毫无意外地“偶遇”了信息理专业的程妙意。

天光泛白，校园里还很安静，这一位在编门岗铁面包公似的一言不发，看也不看三娥一，所以三娥也不敢主动跟对方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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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为什么来找你，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昨晚我还在师傅家吃饭，后来邻居给了我两只喜...那个，喜不错的，我就是拿来给你尝尝...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