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石华年师傅的徒弟可没这个待遇,她是个喜清静的人,平时家里也只有她和女儿女婿三人。女儿婚后本该住到夫家,可念及母亲孤寡,于是总是找理由住在娘家,女婿对她也十分孝敬,是个知书达理的知识分。
四个人的晚餐,饭菜简单家常,大家吃得都很愉快。
后来石华年了宽城品厂工作,一直在糕车间勤勤恳恳十几年,成绩突,还获得了八级技工称号,很是让人钦佩。
之前冷的石师傅似乎被三娥这个方案突然给化冻了似的,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么多年,遇到一个用心工作的人可真不容易,好好吧,今后你会比师傅得好得多。”
石华年抬起睛,明亮的目光望向三娥,良久,脸上难得一见的微笑,“三娥,这个方案很好,若我不是你的师傅,评比的时候一定投你一票!”
其实石师傅小的时候也是资
三娥有些心虚,毕竟从前她也不是学这一科目的专业人士,纯属依靠生活经验提的雕虫小技,会不会太简单了,没什么技术量?嗯,应该就是太简单了,多加一双控的加系统而已,这么白痴的建议也好意思叫技改方案!
,因为这个小女儿与一位地下党军官产生了情私定终,一气之下登报与女儿断绝了父女关系。石师傅与人于战火纷飞中相互扶持,不幸的是那位地下党军官后来因为执行任务牺牲了,她一直都和唯一的女儿相依为命。
石华年从桌上拿起一枝圆珠笔,在署名的地方郑重地写上一行字:参赛人况三娥,推荐人石华年。
“师傅,我是不是班门斧了?我知自己的想法还不成熟的,对生产线了解得也不多,要不这次比赛就算了……”
“三娥,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石华年很认真地看完了三娥的技改方案,摘下老镜了鼻梁,半天没有说话。
三娥看得石师傅的女儿顾锦瑟和丈夫卢的情很好,卢大顾锦瑟五岁,目前在宽城大学理系讲师。一听到这个信息,三娥不自然地怔了一下,舞蹈演员、理教师,这个组合似乎在两年后的运动中难逃一劫。
三娥一怔,怕自己听错了,得到肯定的神后有儿受若惊,“好!”
石师傅在丧偶后一直没有另嫁,如今她的女儿也二十四五岁了,已经结婚,在宽城艺术团芭舞,是个很有天赋的台,她参演的、、都广受好评,搁在二十一世纪,那绝对就是四小旦级别的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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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石师傅的相当不好,她父亲后来作为资本家被打倒,幸而有那份犀利而绝情的父女关系了断启示,加上石师傅丈夫的这层关系,她才在份清算的问题上得以幸免。
对于别的师傅,邀请徒弟到家里吃饭,或者徒弟时不时给师傅送些瓜果蔬菜甚至上门帮忙儿私活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那时的师徒关系得像父,师傅骂徒弟一顿或者打两下都很正常,除了工作,徒弟的生活甚至择偶师傅都会涉过问,谁都不觉得有什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