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柴房的幺妹多盹一会儿没舍得叫她,自己收拾完院又去替她担了。
况三娥往井沿儿追她去,二娥弱,不了担这重活儿,否则累着了又要闹病的。这可是况家唯一在乎她的人,她从小就懂得投桃报李的理。
这公还真逗!况三娥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本来家里还有一只老母的,因为吃不饱肚不咋下了,又赶上开那会儿二婶家的银宝闹寒症,为了给孩补就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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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是一句诅咒,麻的,真是慢也不对快也不对,我就当是一门闻到个好了。
“没和你说话。”
雨已经停了,但儿上还是泥泞得很,况三娥看到光着一双脚板担的邻居张大叔才想起来这天是舍不得穿着鞋门的。
没走几步,况三娥就看到二光着脚担着两桶迎面走来,比扁担得有限的小板颤颤巍巍地来回晃动。她赶忙迎过去接了扁担,“对不起,我睡过了。”
公先生半儿也没有打算给老婆报仇的男汉气概,看见况银宝朝它泼,一溜烟儿地蹽回窝里怂着去了。
她低看看脚上已经糊了一鞋底黑泥的布鞋,的泥浆已经从大小孔渗了鞋膛里,脚丫腻难受。
反正都这样了,还是穿着吧,起码不怕踩到石儿割破脚。
上一世的田昕没有养过,大儿算是她第一个近距离接的非人类活,逗起来还解闷儿的。
况三娥赶趿拉上她那双不太跟脚的鞋,顾不上洗脸梳就跑门去,这火烧火燎的架势急惊风似的刮过吴母虎面前,反倒给她吓了一。
“哦。”况三娥糊地应了一句,心想那就不刷鞋好了,反正她已经基本放弃在这里讲卫生的想法了,相比不刷牙,穿双脏儿的鞋反倒没那么难忍受。
“要死啊你!赶着去投胎吗?!”
狗乏兔地跑了几趟,好容易将院里那大肚缸给填满了,况三娥累得一坐在劈柴墩上再也不想起来。大儿仰着傲的咔咔从窝里溜达过来,记仇地白了况三娥一,然后扭着欣赏自己在泥地上留下的一排细脚印儿。
*
这一人一还真驴不对嘴地搭上话了,刚好被来舀洗脸的况银宝给听个一知半解,这位和公先生有夺妻之恨的家伙还不知浅地问了一句,“你说啥?”
“等会儿回家换上我那双吧。”二娥跟在妹妹后往家走,心里寻思着这幺妹怎么自打被从柴房里放来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呢,什么地方她又说不太好,只能歪着脑袋愣愣地想。
“多
“你想老婆了么,自己肯定孤单的吧,再去找一个媳妇给你伴儿。”
再一细看,这丫居然还穿着鞋,“你这鞋咋还穿着,等会儿要是刷了今天工你穿啥?”
喔——
喔喔——
二娥又是犹疑地看了她一,换平时,这三娥应该是埋怨她不叫自己或瞎逞能之类的,‘对不起’貌似不是他们这里的常用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