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咱爷活着的时候,咱那么厉害的一个老太太,在他面前还不是低眉顺的。你还记得咱给家宝喂米汤着那次不?被咱爷一笤帚疙瘩就飞过去把眉都划了一条——”
况三娥仍不死心地给二安利读书改变命运的大理,“世不会总是这么难的,将来就大不一样了,咱们如果能继续念书也许就有更好的路。”
郭来凤的冷嘲讽,换来况大毫不留情的一脚。
而二婶郭来凤想攒钱主要是想翻新旧房再加盖新屋,金宝看就十六了,距离成年说亲事也没几年缓,她这个娘的有迫很正常。
不知是不是况三娥这不安分的小苗被吴母虎给锐嗅到了,从那开始,这个后娘就开始为她的终大事心上了,远乡近邻地四询价给她找未来婆家,就差跑到村委会拎起大喇叭敲着小锤直接把她竞价拍卖了。
下满井村大多数人家都不愁有饭吃的问题了,但吃饱吃好还是个正在追求的小康目标。村民通过参加劳动分到的粮大多都是粮,白面和粳米就很少,只留在过年过节才舍得吃。
找婆家的原则也非常简单,就是看谁家能更多的钱和粮,所谓,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说啊,你这丫吃亏就吃亏在拧上!男人打老婆还用多大理由么?”二娥打算趁机好好开导开导她这个浑犟的幺妹,“你看二婶家也不差,甚至比咱家条件还好些,她嫁过来之后一言不合还不是也一样要被二叔捶两下?男人的脾气啊——”
这回老何家这条线就是郭来凤给牵上的,如果事成了,说不定吴贤惠还能多分她儿保媒的好。
这一脚充分现了庄稼汉的健魄和完爆发力,况三娥的一条差儿就给蹬瘸了,在炕上趴了三天才下得了地,之后半个多月都是瘸瘸拐拐地走路,没少给村里的孩笑话。
于是,何留下的三个丫就成了她们惦记的易目标,送去的好显而易见,一来省了自家的粮,二来还换了钱和粮。
“才不是!”况三娥转念一想反例前就有一个,“那咱爹怎么不打老婆?我长这
“他凭啥打我?!”况三娥眉一立,显一前所未有的气势,看得二娥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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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可不敢再提!就是将来你到了婆家也别再说这话了,如果那男人因为这打你,连个拦着的人都没有。”
况大和况大庆两兄弟都有自己的谋划,吴母虎想攒钱主要是想贴补她那同样一穷叮当三响的娘家,若非如此她娘也不会把她一个黄闺女嫁到穷鳏夫况大屋里。
况三娥一听顿时绝望了,她上一世就三十岁了都没嫁去,如果这一世边都是随时可能会家暴的男人,那她宁愿继续当她的老chu女!
郭来凤虽然拿不着卖侄女儿的钱,但粮他们在没分家的情况下也是吃得到的,小利而无害,所以她对这事儿也心。
二娥重新坐到石磨前跟三娥换班,“男人还不都是那个样,脾气上来了都扯不动,你跟他们犯犟没好果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