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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累了?白天还逞!”况二娥看幺妹这副灵魂窍的模样有些心疼,“你先上床歇着,等会儿我拿了饭来给你吃。”
“忙完了就早些回去歇吧——”老朱朝鞋底磕了磕烟枪赶她俩回家,“要变天了,别等雨来了。”
况二娥还是不敢跟这个后妈对视,了院门就拉着三妹跟黄鱼似的溜着墙边儿钻里屋妹俩睡觉的一隅。
说这妯娌俩都不是省油的灯,老话儿是一山不容二虎,可她俩居然得还不赖。这其中除了臭味相投、腥腥相的理之外,大概就是因为俩人多少还沾儿亲故,算是‘好闺’、‘妹淘’。
她俩那张用木板和砖块垒在墙角的床铺简陋得让人看了想哭,只一,本来累得死狗一般的况三娥就瞌睡虫全散尽了。
吃吧,这时候拍案而起讲什么男女平等、兄友弟恭显然也没什么卵用,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
“不用!我,好的。”况三娥不见为净地从床铺上挪走目光。
她俩到家的时候,况家的大人小孩基本也都已经回来了,吴母虎和郭来凤妯娌两人正在准备着晚饭。这活儿倒不是她俩人喜,主要是饭这活儿接粮,若是让二娥和三娥她们又担心俩会偷吃。
正屋里大人们张罗着开饭了,二娥跟在妹妹后怯生生地走了去,她还忌惮着早上给妹妹送窝被吴母虎罚饭一天那档事儿。
破木板并排搭了一米多宽的铺板,上面蓬蓬地絮着草,草上蒙了一条破旧不堪的单,有些补丁四周都已经糟烂得无法再下针补了。
况三娥依着原主的记忆扯着二在长桌的下首坐下来,看着面前两碗稀汤寡的糊糊,还有每人半拉混合面馍馍。就这低还不是俩人每天都能吃到的,况二娥偷偷瞄着吴母虎的脸,见对方格外开恩地没有搭理她,才怯怯地拿起馍大吃起来。
料都是俩放工之前准备好的。
许是况三娥今天主动认了错答应嫁去老何家,又放弃休息积极去上工,导致吴母虎看她的神没有以往那么嫌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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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她第一次完整地审视况家所有的亲人,她爹况大和吴贤惠带着国宝、家宝坐在她俩左手边;二叔况大庆和二婶郭来凤带着金宝、银宝坐在她俩的右手边;本来对面两个位置是她
说完,他就负着手一边哼哼起自创小调儿‘二梁梁上团团开’一边溜达回猪舍旁边的小木屋里。这二梁谁都知指的是逐鹿山西坡的那小山岭,至于团团是什么,况三娥至今也没搞明白。
还有枕,那个床靠墙位置垫厚了一些的稻草就是枕了呗?嗷,我想念我的太空胶记忆枕,我的野山棕床垫,我的空调被……哈利路亚,我想回家——
表面上况家的三个女孩和年龄小的况家宝一顿都是半个馍,三个大些的男孩和况老太太、吴贤惠、郭来凤一样,一顿一个馍,两个壮劳力况大和况大庆每人两个馍,合情合理。可私下里那几个有亲娘疼着的都能捞到各渠的加餐,只有二娥和三娥两人是看见多少就吃多少,半不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