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北阁踩着我儿媳妇往上爬，我总得为自己捞些好才是。”

傅蓉慧有些心疼钱，想到百姓们闹起来，北阁以后生意会受到影响，犹豫片刻，应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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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北阁有今日成就，离不开张夫人在背后谋划策。

于是，在北阁那一千两由七十多岁老妪独得后，北阁的名声更响亮了，得知下个月还要一千两奖励，老百姓们奔走相告，鼓足了劲儿，有些人家甚至拖家带在外排队。

“难是长宁侯那边暗中了什么手脚？”傅蓉慧觉得自己想多了，夏姜芙懒散，不心，早不过问晋江阁的事儿了，何况她又失了忆，比起夏姜芙，卢氏更在意北阁抢了晋江阁的生意，“侯夫人为人淡泊，不在乎功名利禄，相较而言，尚书夫人更可疑。”谁不知最擅长打细算，半文钱都要刨问底老半天才慢悠悠掏钱，卢氏得尚书教诲，于钱财方面恐怕也是个的。

消息传开，城里许多夫人摇，瞧瞧北阁为了名气不折手段，再看看晋江阁变不惊的姿态，孰孰低，心里已有论断。

顾泊远摸了摸刮得净净的下，掉走了。

张夫人将茶杯里的添满，平静，“我想过了，先将百姓们打发了，待这阵风声过去后重新来，我们的目的是城中贵妇贵女，她们参与来才能提北阁名气，一直和平民百姓纠缠不清不是办法。”

“尚书夫人说明瑞侯夫人请了鸿鹄书院里最会写文章的夫教导，北阁姑娘们慢慢就会好起来的吧。”

卖得不错，少的是霸王票那分钱，等北阁书铺开起来，晋江书铺的生意才会真正受到影响。

“我有数了，书铺那边你多留意些，有什么不对的告诉我一声。”

北阁声势浩大，排队投票的人排起了长龙，哪怕目不识丁的老太爷老太婆都尽数动了，一千两对大人家来说不算什么，可对小老百姓而言，几辈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呢，京城周围县城的百姓们都慕名而来，得城里比过节还闹。

这份从容，令许多人称赞。

傅蓉慧想到之前卢氏看她笑不笑的模样，几日前好像突然看开了，态度好转不少，没准真是卢氏在背后作妖。

傍晚顾泊远回府，夏姜芙让顾泊远帮她件事，为妻效劳，顾泊远甘之如饴，但听夏姜芙说完，顾泊远有些诧异，“你确定？”

百姓们多了，城里自恃份的大人家就不愿凑闹了，相比话题不断的北阁，晋江阁反而更受他们喜，北阁轰轰动动一场接一场，本以为晋江阁多少会沉不住气，结果她们竟跟没事人似的，该什么什么，不曾因为北阁崛起就心怀忐忑。

她将工修建阁楼的事一说，嘴角止不住上扬，几乎能想到，北阁开张，生意兴隆的画面了。

张夫人将茶杯推到傅蓉慧手边，提醒，“关铺不是明智之举，你就说接下来要忙新阁楼的事，结束投票，挑票数最的话本，让他们签送一千两去，人为财死鸟为亡，免得他们在书铺闹起来，对北阁名声不好。”

晋江阁有卢氏坐镇，碍于她背后尚书的份，许多人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北阁看戏，毕竟没人愿意得罪，更别论还是尚书了。

张夫人在旁边给她添茶，对傅蓉慧的自言自语，她始终沉默，一盏茶的功夫，傅蓉慧才理清了事，缓缓吐气，轻声询问，“下局面，你有没有什么法？”

夏姜芙说的是北阁以婉制造噱的事儿，顾泊远听说了些，他以为夏姜芙没放在心上呢，“成，明早我就吩咐下去。”

顾越白颔首，想起众人私底下议论的事，他问夏姜芙，“尚书夫人可提了明夫人边的张夫人？”

“现在就去，上了年纪忘大，你可别把我的事儿搞砸了。”

工的人着手挖地基，趁着空闲，傅蓉慧去了张府，一门，难得发现练武的张娴不在，她和张夫人幼时相识，不成想过了半辈，两人能在京城遇见，且张夫人智慧过人，北阁就是在张夫人的安排下才有今日地位的。

“是啊，这样才糟糕，京外许多百姓闻名而来，拖家带排队投票，天气炎，大人们还好，小孩哪儿承受得住？你心善，特意派人送去茶，以夫人们惩恶扬善的情，该大肆褒奖你才是，结果却风平浪静，你说是不是有些反常？”张夫人望着她，待傅蓉慧讶然的神，她又，“你不觉得城的百姓太多了吗？”

张夫人却没她乐观，拉着她屋，又将门窗掩上，面担忧，“你不来找我我正要找你呢，你可听最近京里有什么关于北阁的传言没？”

夏姜芙挑了挑眉，“说了。你觉得张夫人如何？”术业有专攻，张夫人在御夫上确有几分本事，可夏姜芙却不信她有这个能耐，否则以张栋的年纪早就问鼎内阁了，哪儿会混了多年才混到刑侍郎，除非张夫人前些年是故意藏拙，那又是为了什么？

“你说的有理，我回去就吩咐将书铺关了......”

“孩儿没见过，应该是险狡诈之人。”北阁运作方式完全照搬晋江阁，当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顾越白。

顾越白怕夏姜芙担心，挑了些好话说，“娘，北阁来势汹汹且太急功近利，我大致翻过北阁姑娘们的话本，词不达意，逻辑混，不值一看。”

傅蓉慧细细一想，的确是这样，难怪和晋江书铺比，她总觉得北阁书铺少了什么，张夫人一提醒她就反应过来了，少了城中大人家的推崇。

北阁书铺外排队的都是冲着一千两银来的，晋江书铺不同，去那的都是奔着话本去的，后者真心前者假意，长此以往，对北阁生意并没什么好。

先前她就有所怀疑，不过没有证据，这两日来看，怕是有人故意往外散布了些风声，鼓动外地百姓京。

北阁书铺外人山人海，担心他们中暑，她特意派人定时送茶，连续一个多月没下雨，天得不像话，光是茶每日就要耗不少银钱，捞着名声还好，什么都捞不着岂不是和无用功无异，继续下去不是办法。

关于北阁的事傅蓉慧都派人留意着，并没什么不好的事儿传。

顾越白皱着眉，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夏姜芙好笑，“皱眉小心皱纹长得快，好书铺，其他事有娘呢。”

傅蓉慧恐怕不知钱攥名声的结果与自己想的背而驰，工着手设计北阁阁楼了，离晋江阁不远，快动工了，工突然改了主意，位置往北边挪了挪，且另开了门，傅蓉慧喜不自胜，老实说，能和晋江阁分得越远越好，以免客人们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