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着卡望着车开远了才转往相反的方向走。有些事情不必醒,他们有足够的默契。不是谁抛开了谁,而是游戏规则如此,苏不可能带着他去依附一个男人。联想到自己,对廖冬,何尝不是另一形式的依附?
弋听男人应该很早就认识苏,心里滞了一下,试探着问,“那您知我爸爸是谁吗?”
“男朋友吗?”男人问。
男人大概确实心怀善意,即使是带着施舍的关切,他也厌恶不起来,只是语气有些冷了下来,“谢谢你,叔叔,我没必要去看医生,也不觉得这是一病。而且比起我长大的这些年来,我不觉得还有更艰难的路。”
四五度左右的温度,行人依然穿的很厚,林锐的电话打过来,“上次和你说的,我今天生日,晚上你不过来吗?”
了差不多一个的单薄男孩,第一次产生有些亲切的觉。
“大概她自己都不知。”弋撇着一角笑了笑,睛里却没什么笑意。
无可奈何和逆来顺受的底线,似乎并没有他预期的难以及。
“不用了,我现在住朋友那里。”
“你指的是什么?”
“……”
这个男孩给他的印象并不十分好,长相和他母亲很像,显得病态的苍白脸孔上是细致的眉,浅的,尖细的下颌,在抬抿间透着和学生气不相符的冶艳。即使常常微笑,也给人虚假甚至是敌意的觉。
“苏没有告诉你?”秦柯有惊奇。
男人沉默了一阵,再开已经转移了话题,“你还住以前的地方吗?那里这个星期就会拆掉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提供一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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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医院门分别,苏坐车后从车窗里递一张银行卡给他,“拿着,生活费,自己多买衣服。”
秦柯淡淡地笑了笑,放下他的英面孔,真的把他当一个小孩来谈,“社会上什么人都有,接的多了总会锐些。像你这样环境长大的男孩,取向比较容易问题。上次在家里看到你和那个男孩,你很张,而且你掩饰的也不好,稍微试探,你就给了肯定的反应。”
漫无目的地饶了一个下午才回去,开门的时候发现廖冬居然在家,气扑到脸上,烘烘的觉。廖冬如同之前住在窄巷的时候一样很少回家,依旧
“嗯,我知,她以前受过伤,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
弋习惯地抿了一下,“叔叔,我不觉得有人可以评判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只希望你哪天丢掉她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她这个人什么都相信,尤其是情,而且也不太在意是谁说的。你知的,她脑不是很好。”
“过去陪你上床吗?去你妈的混!”弋只吼了一声就挂科了,路过的人纷纷回惊奇的看他。公车在边停下,没看是不是自己要坐的就了上去。木然着表情在角落里坐下,弋用手指压住了角,把涌上来的酸涩回去。
“在这方面,我有认识的心理医生,或许我可以帮你介绍去看看。你年纪还小,大概还不了解这条路有多难走。”
“好像所有人都喜试探我,我脸上写着‘同恋’三个字吗?”弋无不讽刺地问。因为是不在意的人,所以被看穿了也觉得无所谓。掩饰的不够好,大概也是因为没有真正用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