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三节课上觉没那么疼了，但是带了一药味，一教室就引来了其他人注意，皱着鼻有嫌恶的看了他一，然后又埋下写作业了。弋歉意的微微一笑，倒不怎么在意，实在是在意不过那么多。

弋原本就怕叶阡程猜到昨天晚上事情的真相，听到这些话简直就像是在说自己，慌得不行，说了好几声谢谢麻烦之类的话，匆匆付了钱就离开了医务室，关了门还听见那个医生对叶阡程说“你们不是很熟吗……”

弋几乎是条件反的打开男生的手，他不喜同的碰，这和他心底那个见不得光的秘密矛盾地并存着，就像他喜叶阡程，但是对喜叶阡程的自己充满了厌弃。

这样近，近到让他除了手足无措和慌张外还有厌恶起自己来了。

弋从书桌里拿等一会儿要上的课本，对方的靠得更近了些，一只手了他的脸，“女生都在猜你是不是整了容……”

“你每天回家都经过那条路吗？”

男生对他的反应惊讶地张了张嘴，然后又笑了一下，凑到了他耳边“难怪男生私底下都说你是……兔，弋你真的很像那类人。”

而传言里惜字如金的叶阡程似乎也没有接下去的想法，无论怎么说，他们始终是陌生的，不以前有没有听说过对方，距离第一次说话也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同桌的男生凑过来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啧啧“你这是被人揍了？怎么脸没受伤？我以为男生最多看你这张脸不顺。”

“嗯？”弋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叶阡程是在和他说话，“不是……昨晚考试，我怕回去的太晚才抄的近路。”

“哎，我没那个意思，开个玩笑别介意！”男生大大咧咧的拍拍他的肩膀，回过去看自己的书了。弋分得清真正的恶意和无意中伤的区别，多少明白这个说话直白的同桌没那么多绕弯弯的心思，但还是有被戳到痛的觉。

“这些只是普通的消炎药，要是不见效的话最好去大的医院看看，洗澡的时候注意不要用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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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他否定的太平静，简直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回答，着课本的手却在用力，指甲在上面掐的痕迹。他讨厌这个从不同人嘴里冒来的结论，讨厌得无可奈何又无法反驳，只能用这简单的否定句来应付。

接下去又是沉默，弋从来就不是话题的掌控者，他习惯了在人群里默不作声。



刚才急着离开的医生回来后脸看上去很好，和弋说话的时候也没那么冷了，还叮嘱几句，然后又皱眉，“你们这些小孩真是，打架又不是好玩的事，闹矛盾忍一忍就过去了，也不怕父母担心，太不把自己的健康当回事了。我们学校前几天就有一个男孩，被学校外的氓打得了医院，躺在医院里没钱手术，父母到求人，都给人下跪了，我看着都心酸……”

公车站一如既往的人攒动，汽车启动烟雾混杂着灰尘打在脸上，呛得人无法呼。

“嗯，谢谢。”弋坐起来穿好衣服，声音微弱，太过张的状态让他的动作迟滞又缓慢，扣衣服扣的动作像是电影里的慢镜一样。而他的也一直低着，细碎的刘海遮下来，挡住了前面的视线，也盖住了他发红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