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朔的那张大办公桌,我也十分不满。尤其是在某天被压倒在上面之后,我看那张桌就超级不顺。更别说,位于办公室里面的附设卫浴的休息室和待客用的沙发了。
“我当然看得懂那几个字,我是问,这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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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当他觉得我还新鲜,虽然我们在一起已经要迈第十年了。
“你们两个安静一,现在在开会。”正经男的声音成功阻止还想说什么痞气男。
“并没有!”我小声反驳。
这间我和严朔共用的办公室,只剩我那一小块办公桌所在的地方还没被染指,我会像捍卫厨房一样的捍卫它!
他真的得太多了。
他在我毕业的那晚拿给我一张纸,我看着“聘雇合约书”这几个字,脑袋有发蒙。
然而,撇开这几不谈,我的日过得算是如鱼得。我已经决定不再去猜测严朔在想什么了,他的心思我没力去,我要住我自己的心就要费很大的力气了。
其中一是,我对我的办公地很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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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签名的。”他好整以暇的继续答非所问,我气得想扑上去咬他,事实上,我的确也扑上去了,结果……咳咳、我的腰到第二天还是酸的。
而最糟糕的是,我没有拒绝。
可是,我的保质期再长,终有一天也会到期的。
大致上来说,我对我的工作满意的。除了某几,我非常的不满。
我是不知有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不过,我仍然偷偷的瞪他一。
我的办公桌位在严朔的办公室里,什么叫抬不见低见,我真真切切的会了一把。
我的职位栏写的是“秘书”,但实际上,我的工作是替严朔跑跑、递资料、送公文、泡咖啡之类的,简言之就是打杂小弟。唯一比较像工作的工作是要帮他过滤电邮件,在一堆信件中挑重要的列印来给他。
能穿着这玩意一整天。我的动静可能大了,惹来旁人侧目。
“聘雇合约书。”他回。
十年,我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也没这么久,莫名其妙的和严朔牵牵扯扯走了这么久,他没提分手,我也没说离开。
我抬看了一正在听某个什么经理简报的严朔,才发现他也正往我们这边看,就算距离隔得再远,我也猜得来他肯定在笑我,更何况我们才差了几个座位,他底的笑意即使灯光再暗也掩不住。
“怎么,上有虫爬?”这语气不用转我也知是痞气男。
还有什么叫“职场扰”的,我就知这样的安排只是方便某人上下其手而已啊!
他的这个产业是一间外贸公司,信件往来都是英文,难怪他当时安排我读的是英文系。除了有一些商业用语要特地去查之外,大分的我都看得懂,也还算得心应手。
“这是?”
严朔现在除了是我金主、房东,现在还要再加一个份,老板。
从小到大没有人为我这么费劲心思过,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遗憾没有读过大学,他安排我去读书;我想要一份正正经经的工作,他安排我他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