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听到“快四个月了吧”这句话，脑登时成了一锅浆糊，他一句话也说不来，只能摇摇回应苏小小。

但，就算他还有信心，他也不想再考虑什么了，这两周的时间里，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天在思考工作上的事情，他满脑想的都是肖然。

程家林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还能碰到这不活便有工资可以拿的天大好事。

程家林复又看了姚淮，在心里叹了气，转离开了。他清楚也理解姚淮作为公司所的决策，他只是想为这个门再留条后路而已，那其实他应该到兴才是，至少他还有作为备胎的价值，而这个备胎在他看来也是极有可能被再次扶正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肖然没有回答苏小小，他听到后面“架空”、“卸磨杀驴”两个词后，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似有大片大片的蜂乌央乌央地飞了他的脑里，满脑只剩下了令人心焦意的“嗡嗡”声，他拿着菜单的手都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起来。

“啪……”

在公司里，他就坐在工位上看着电脑发呆，想着他和肖然从第一次相见到至今的画面。回到家里后，他就拉起窗帘，放起音乐，躺在床上，借着昏黄的床灯，一遍又一遍看肖然写给他的代码情书。

享受了两个星期难得清闲的时光后，程家林就已经捺不住，想要退了。他去找了姚淮，提了想要辞职的想法。

离职

怎么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就先这么定了吧，”姚淮挥手打断他，“你再考虑考虑。”

姚淮木着脸，看了他半天，一副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只说：“你年假都还没休呢，趁这段时间一起休了吧，可以去散散心，回来再说这事。”

“候选人说三个月前他们才行了一次封闭开发，回来后，这个总经理就已经到岗了，起先他们也觉得这个总经理技术的，便也都服从了，可谁想才过去两个月就又招了一批新属下，搞得他们都没活可了，而且换血不说，还架空了门总监，将他的职权都收走了，可好歹这门的业务还是人总监发展起来的，你说这不是卸磨杀驴嘛。”苏小小想了想，又，“嗳，你那个候选人叫程什么来着……哦，对，程家林，他怎么样了啊？还在大鹅公司吗？”

程家林沉默了半晌，摇了摇，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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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飞快地跑了餐厅，苏小小在后面喊他，他浑然不知，他现在脑海里只重复着一句话：

有些泛黄

“听候选人说这个总经理来了快四个月了吧，”苏小小回忆，“上次刚拿到他们简历的时候，我去找你，就是想和你说这事来着，后来你打断了我，我还以为你知呢。”

苏小小看他脸有些不对，忙在他前招招手，问他：“肖然，你怎么了？没事吧？”

肖然猛地站起来，带掉了桌上的杯，玻璃杯摔碎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智，他双手重重地撑在桌上，对苏小：“对不住了，我有急事得先走了，你回去帮我请个假。”

但他兴不起来，就连保洁阿姨都知这样的好事是要不得的，所以他这个不劳而获的好待遇并没有煞羡旁人，反而惹来的是众人或唏嘘不已或冷旁观或幸灾乐祸的人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