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他笑。

酒足饭饱后，大家围着肖然问东问西，肖然回答地不卑不亢，游刃有余，用温浩的话总结就是“我这小兄弟没丢我面儿”。

温浩拍了拍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肩膀，对众人说：“一个个都学会埋汰人了啊？”

众人不怀好意地齐齐“哦”了一声，其中一人看向肖然，随意问：“小兄弟是哪个游戏公司的？什么的？”

两人一路无语地来到聚会的餐厅，肖然总算意识到了温浩说的所谓的小型讨论会到底小到了何程度——包房里统共坐了五个人，算上他俩，还凑不够两桌麻将呢。

温浩侧目看了闭着睛不说话的肖然，以为他是累了，便也没开打扰他。

他无奈地摇了摇，垂眸看着沐浴在夕余晖下的肖然的侧脸，愣了会儿神，然后微笑着抬起手帮他拍掉肩膀上的纸屑。

“……”众人皆是一愣，然后面面相觑。

有让肖然这个预付诸实践。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又齐齐“哦”了一声。

“啪嗒”手里的束掉落在地上，程家林浑然不知。

“哈哈……”温浩尴尬地笑了两声，救场，“我这小兄弟就是这特别好，实诚。”

肖然神自若地接话：“我是猎。”

众人哈哈笑：“哪有，都是肺腑之言啊。”

其中一个技术拉着肖然问他要联系方式，说要让他们公司的HR联系他，要和他们公司合作。

路上，肖然靠在座椅上闭目神，他有些不想讲话，温浩抬手碰到他发的时候，就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他差将温浩当成了程家林……他想，自己真是快无药可救了。

肖然回过的时候，温浩刚好伸手去摘他发上的碎屑，投下的影猝不及防地遮住了肖然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他心神恍惚了一下……前复又清明了，他抬对着笑得温文尔雅的温浩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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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问题。”肖然应，起，给在场的每个人都发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众人见温浩来了，肆意地打招呼：“哟，温总来了。”

着满腔冤屈赶来的程家林，先是看到了楼上那一幕令人唏嘘的闹剧，再低时，就看到了那两人温情笑的互动。

他近乎麻痹地站在原地，直到肖然和温浩并肩而行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后，才渐渐恢复知觉，转离去，徒留一地柳啼怨的澄黄芬芳。

“少来，”温浩知他们都是开玩笑，并不在意，拉过肖然，笑着对众人说，“不和你们贫了，今儿带一个小兄弟来长长见识，你们可别藏着掖着，不给我面啊？”

落席后，众人开始七嘴八地讨论起各游戏，多是说的一些技术层面的信息，中间有好多专业名词肖然听都没听过，不过，这不妨碍他听得兴致的，这几个人讨论技术的时候，每个人里放的光彩都足以振奋人心，那满满的正能量的染力，让肖然都忍不住对自己信心大增。

温浩比肖然回神的要快得多，他心想：这估计又是哪个被公司裁掉的小职员，一时情绪亢奋才演的供人消遣的闹剧吧。在这个弱的社会，这样的事情真的已经不会在日益冰冷麻木的人心中还能博取多少同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