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野真讨厌，自己犯贱就算了，还连累我……」我不敢得罪杰，又不情愿拖著极累的当工蚁，只好喃喃抱怨愤。

「你又骗那个鹿野郎帮你买东西！」

「别念了，快下来！」杰说完，不耐烦地又了两声门铃。

6.

两个人来来回回搬了三次，总算把东西移得差不多了。最後一趟上楼时，我除了两只手臂上满满挂著纸袋，手里还捧著一个

叮咚－－叮咚－－－－叮－咚－－－不屈不挠，不间断地叮咚作响。

我呵著正打到一半的哈欠，心涌起不祥的预。

我本就不需要说服自己去为他服务，事实上也没那个机会，没那个时间。

我得意著，正想继续睡，电铃响起来了。

我的专业技能毫无用武之地，我的自制力也然无存。

「为什么？」

一声接著一声，非要把我吵醒那样地叫著。

当初如果知杰会三不五时上演这一，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搬来这间公寓的。环境再清静也不。离学校再近也不。

不久，电话输了，突然间就没了声音。

像是睡了很久，又像是才刚刚躺下，我听见电话的声音。

抱去的老完全不同，既又充满弹，在那上面的肌线条，完全没有练来的痕迹，倒像是野生动的纹理。他的气味混合著淡淡的古龙香，又有著些许菸草味，很容易就让我目眩。

「诶，怎么可以这样叫浅野先生呢，也不想想你穿的用的……」杰话没说完，就在线的那端吃吃笑了起来。

我想了一下，想起杰昨天告诉过我，集合结束之後他要直接去赴浅野的约，不回家睡觉了。这也就是说－－

果然！我就知！杰这个变态购狂，一定又趁浅野这次来看他的时候狂买一气，自己拿不上来，就想要剥削我。

一开了门，迎面就看见杰胜利的笑容，我孬归孬，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妈的，这是最後一次了！」

铃－－铃－－

「我在楼下，快下来。」杰没好气地说。

不想接。把蒙起来，准备长期抗战。

我猛下床，抓起对讲机，很凶地吼了一声「喂」。结果……

老旧的四楼公寓没有电梯。

琳琅满目的购袋满满地堵在门，这真的是一趟计程车载回来的吗？

搬……这……要从何搬起啊！

「……问那么多嘛？你下来就是了。」杰先是迟疑了一下，接著就变得好声好气的。这其中显然有诈。

虽然一百二十万个不情愿，我还是随便了件T恤，咚咚咚地冲下楼去了。

一听是杰，我本能地懦弱起来：「没啦，在睡觉。」

不过，当然，我并不是第一次说这话，所以杰只把一撇说：「搬吧。」没有骂我也没有安抚我。

我简直就不是我自己了。

「吼什么啊！嘛不接电话！」话筒那端的声音比我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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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消霸地搂住我，我的就投降了，顺从地随便他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