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席地幕天那档事总不是很好,他还是有些羞耻心的。
凌涯无奈拍了拍他后脑勺:“想什么呢。他可没有你这样的心思,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对自己的师父心怀不轨啊?”
叶轻也随之躺下,在他耳边讷讷:“他,他其实也不是我派去的啦,只是有一年刚好得知你的下落,怕你又是见了我就跑,刚好遇到那个小孩,就,就顺推舟,让你看到了他,如果你当时不救他,我也不会如愿在你边安线。”
他睛眨了一下,突然坐起,小心翼翼看着凌涯:“师父,如果我说我还有一件事瞒着你,你会不会生气?”
对着你绵绵地撒起。
……
“不知,忘了。”
本是兴师问罪,怎么最后又演变成自己的不是了?凌涯于是只好苦婆心劝:“你信不过他,难还信不过为师?为师像是这么不定的人吗?”
叶轻很快会意,声音凉凉:“喔。你说的是那个聒噪的小孩儿啊。”
凌涯气极反笑:“这还是为师的不是了?”
他一想起那个小孩心里还是有些愤愤然:“本来只想利用他靠近你,谁知却是养虎为患!他后来跟着你这么我也是始料未及的,我又不蠢,怎么会给自己安排后患呢?而且他一都不听话,”叶轻越说越生气,“他自跟你走了,就再也不肯给我提供你的下落,这才害我又兜兜转转找了你三年,这个叛徒,肯定是想跟我抢师父!”
叶轻,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兴地在他上拱来拱去,哪里还可见那个矜贵傲气的世影?
凌涯被徒弟当面呛了几句,瞬间无言以对,行吧,这又是他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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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睁大睛:“原来师父早就知了。”
夜凉如,凌涯清嗽几声,躺倒在地,眺望星河,想起正事:“我倒是想起了骆城中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们,这次回去还要想办法把人安置好了。”
凌涯:“……”
星河翻转,又是一夜。翌日一
凌涯佯装生气:“你说呢?你安个人在我边,以为我真的一无所觉?”
这句话效果十足,足以堵上小徒弟念念叨叨的嘴。
“嗯?什么?”凌涯想了一下,“你说的是小南的真实份吧?”
……
“那以后不发生什么事,师父都会一直哄着你好不好?”
他不懂,他当然不懂,他都三十多了,这十几岁少年患得患失的心态,他怎么会懂。
叶轻哼哼:“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人家心里把你当什么?”
“忘了?”凌涯瞠目结。
“不是不是啦,”叶轻生怕他生气,什么都忍不住吐来,“师父救了人也一直好生养着,师父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都是他不好!”
“那个时候我以为师父死了,都伤心死了,哪里还顾得上他?”
有时候跟徒弟聊着聊着,他都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什么不用过脑的话都能轻松脱而,那般无忧无虑,那般自在恣意。
凌涯真是受不了他了,生怕再黏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先将人给“惩治”了,急忙把人推开。
虽然相信那个孩的生存能力,凌涯仍是有些担心:“你那时离开,为何不把他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