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别人了,”许成风了一气,轻声哄,“医生说了你这个病跟劳累、思虑过度有关系,你能不能先好好休息?”
陶景茫然地问:“我怎么了?我在哪儿?”
“对不起……”陶景多年没在人前过泪,但这天他终于忍不住了,许成风这样,就是把他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是让他连人都不成了,他本无颜面对翟光明,只能一遍遍地鞠躬歉说“对不起”。
陶景清醒过来了,记忆回笼,他一把抓住许成风的手,用了他此刻能使来的最大的力气,指甲掐许成风里。
陶景:“……”他觉得前一黑,差当场跪下去,“怎么会这样……”
翟光明无声地叹了气,他拍了拍陶景颤抖不已的肩膀,说:“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没过违法违规的事,他们查不什么,但……这片恐怕你是演不成了,如果我还持让你演,我本来没罪名,也能让许成风安上罪名。”
陶景无地自容,他知,翟光明也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背后一定有人搞鬼,那人一定就是许成风。
等着他屈服,等着他重新投他的怀抱。
“您不用说了……”陶景哽咽,“我现在就离开剧组回京城,我跟您保证,您一定不会有事的,您的电影……也一定还能继续拍。”
许成风在他额上轻轻吻了一下:“你在医院。你在车上突发急心肌炎,被司机送过来的。……你要不要喝?我给你拿……”
濒死的倒气声和-声惊动了司机,司机转看了陶景一,吓得魂飞魄散,赶调转车冲向医院。
但陶景没能回到家,就倒在了租车上。
陶景再次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地看到了许成风的脸。
陶景不放手,他撑起上半,靠近许成风,低吼:“你现
许成风双目通红,不知是不是急哭了,声音也嘶哑了,俯下对陶景说:“学长,我在呢,你别怕啊,没事了。”
翟光明看着他,中有说不的灰暗,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终于从牙里挤几个字:“我也想问你。”
陶景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我跟你之间的事,与别人无关。翟光明是无辜的,你放过他。”
他说完就转跑了翟光明的视线,到最后也没敢直视他的睛。
连日焦虑劳累,加上今天急怒攻心,终于把陶景击倒了。
“怎么了?”许成风痛得皱眉,低看他,“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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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项目前两天就了问题,最大的投资商撤资了,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我觉得我还能想办法撑下去……但昨晚,公安、税务、反贪局……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都给我打电话,说我的公司犯嫌经济犯罪,让我回去合调查。”
他刚上车就觉得呼困难,又闷又疼,他拼命息,可前还是越来越模糊:“救命……”
陶景赶最快的航班回到京城,下了飞机打车直奔他和许成风同居的住,他有一段日没回去了,他知,许成风一定在那里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