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冬现在听到这些话连生气都生不起来，只觉得好笑。

听到他的声音，金立从地上爬起来，又是摇尾又是吐

他原以为他们当中离不开的那个人是宋舟，结果现在才知，真正离不开宋舟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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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考上了北大，这样就能算命好吗？

莫冬垂下睛：“他去北京了。”

从小到大都心比天的莫天在考失利后会有多崩溃他能想象到，也能想到夹在在他和曹璐之间的莫向有多难。

“你弟弟呢？”之前考的时候莫冬请过两次徦，所以公司里的人都知他跟他弟弟一起生活。

“你最近怎么有怪怪的，也不太说话。”同事说，“之前你一到下班就走，领导还在你的影就都溜没了，怎么最近突然加班了？”

“金！”莫冬冲金叫了声。

改完文件后，同事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关电脑下班时，突然扭看着莫冬。

有时他会觉得时间仿佛回到了一年前，那个时候的他也像现在这样，每天下班后都来找金玩。

得很明确了，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

踏着月光，莫冬走公司去往早已歇业的超市，例行每天喂金的任务。

“这么早？”同事打趣，“提前过去验生活啊？”莫冬没说话，只笑了下。

——他开始想念宋舟。

莫天确实依赖他，十分矛盾地既厌恶他又离不开他。所以才会一方面看到他就生厌，一方面又不愿意他从家中搬走。

莫冬想起最近一直围在旧小区里为了蹲到宋舟而不肯离去的记者们，跟宋正国早就断绝了关系、到现在都没过面的宋家人，沉浸在女儿早逝的悲痛中而不愿接受宋舟的李家人，以及给宋舟人生中带来最大影、到现在还关在看守所里没判刑的宋正国。

有时他会在夜突然醒来，摸枕下的手机给宋舟打电话。但没有一次接通成功，宋舟的手机永远都在关机。

但这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哎，你之前不是说你弟弟准备考北大吗？这么说他是考上了？”同事的语气艳羡，“要真上了北大，那他以后必定前程无量啊。唉，他命可真好，哪像我们，每天加班结果到手的工资也就只够吃饭的，苦啊。”

只不过当时喂的是从超市里买的烤，现在则是从市场里的散装，在家煮一下后再带过来喂。

宋舟刚离开的那几天莫冬很难过，也很生气。难过宋舟的离开，更生气宋舟的离开。

他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直接将莫向的手机号拉了黑名单。

上班、下班，莫冬过起了平淡且没有起伏的生活，每天到起床，到睡觉，到吃饭。

“好。”莫冬说。

只是偶尔，很偶尔时他会想起小时候那个满脸单纯笑容对他说喜他的莫天，然后有遗憾。

莫冬一直都明白这，所以不是当初在医院莫天哭喊着说让他救救他，还是现在考失利后恨他说是他害了他，他都不到意外。

但现在随着时间的过去，复杂成一团的情绪开始变淡，渐渐转变成了思念。

宋舟命好？

“把这个文件改了就可以下班了。”同事对莫冬说。

“怎么了？”莫冬问他。

莫冬笑笑说：“回去太早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