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夕,太渐渐没了影。它明天还会再次升起,就像所有普通活着的人们一样,今天睡着了,明天依旧得继续生活。
葬礼结束之后,李家的人都回去了,没有一个人叫上宋舟,仿佛他只是一个来参加葬礼的陌生人。
莫冬的份没资格参加,只能站在外围。但宋舟是李艳的儿,李家的人没有阻止他参加,让他站在了最前面。
但好在每天早晨他留好的饭宋舟都吃净了,莫冬没别的要求,只要宋舟的不被毁了,他就已经知足了。
剩下的,他会一直陪着宋舟,直到他变好。
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生活终于过上了,但却变了样。
李辰和她父母在墓前哭成一团,但这些泪无法改变什么,更换不回故人,他们只能在懊悔中度过剩余的人生。
他的额死死抵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想起李艳还活着的时候,当时就算那个地方再怎么不如意,也偶尔会有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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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舟沉默站在墓前,背得很直。
回到汾城,莫冬必须得回去公司上班,没办法再继续请假。他的领导已经给他打过好几通电话,告诉他再不回来就不用来了。
刚刚还又哭又闹的地方此刻变得冷清,只有宋舟孤零零站在原地。
莫冬每天回到家都能受到家里暮气沉沉,宋舟不是窝在沙发里,就是躺在床上,见到他回来也不说话,甚至连神都不看过来。
“听说是李艳死的时候他也在场...”
仪式并不复杂,很快就结束了。李艳的骨灰随着她短暂的一生被永远埋在了地下。
李艳的死,把他打回了原形。
过了许久,宋舟又沙又哑地开:“莫冬,我没有妈妈了。”
宋正国的事上了社会新闻,同时跟他一起登报的还有今年的省状元。
似乎比起省状元,人们更喜称呼宋舟为杀人犯的儿。报上说案发时他也在场,不少谋论者都在讨论他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只有李艳被永远停在了那一天,再也醒不过来。
莫冬上班前手脚笨拙地把饭好,放在餐桌上,叮嘱宋舟再难吃也得吃净,晚上回来他要检查。
宋舟拜完后站起,沉默看着李艳的照片,过了许久才走到一旁。
声,别让李家的人听到了。他们好像不喜这个外孙,前几天的丧宴都没让他参加。”
莫冬在网上看了几新闻下的评论便关了网页,他不明白他和宋舟只是想要过平稳
宋舟没有说话,他的影被夕折成长长一条,在地面上留下漆黑的印记。
但现在李艳死了,这些就全没有了。
宋舟原本定好的证券公司也没去,他放了李静笙鸽。李静笙打了好几通电话他都没接,最后还是莫冬接起来,只说宋舟最近有其他事要忙,没办法去实习,其他一概没提。
等其他人都离开后,他才梆的一声跪在墓前,朝李艳重重磕了三个。
“为什么啊?”
莫冬看着他下的黑圈,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静静陪他站着。
莫冬找到了他,没有说话,静静站在他旁边。
“嗯。”莫冬不敢停顿,怕慢了泪就来了,他得把它们压住,“没关系,宋舟。我也没有妈妈,我可以陪着你。”
到了时辰,开始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