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趴着到半躺着,再从半躺到蜷缩,直至最后,疼得小脸没了一血。
“好。”
住院第二天是周一,秦柠给温北嘉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照顾煦煦几天。
他知自己的七寸命脉,不过是这前一人而已。
正值早餐期间,病人家属的打买饭,人有些多。
味与从前好像没什么两样,汤厚,齿留香。
秦柠痛得上渗冷汗,无力的倒他的怀里,微微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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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告诉她,那一个小时里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医生说你长期作息不规律,不时吃饭,胃了问题。”江淮想到不久前把她从车里抱下来时的样,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等医生护士都离开后,江淮才迈步走去,在床边站定,垂眸扫向躺在病床上虚弱无力的人。
秦柠没再他,自顾自吃自己的,直到吃完最后一个,才心满意足的摸了摸撑得有些发胀的肚。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在确保没有车的情况下甚至闯了两个红灯。
她这些年尝遍人间疾苦,对一些从前没有接过的病也有了一些认知。
可车上没有第三个人,江淮也没法抱她。
那时她的脸那么白,当真是一血都没了。
“再忍忍。”他盯着前方的路,搭在方向盘上的双手一再握,手背上的青都凸了起来,“上就到了。”
太重要了,所以承受不起失去的后果,哪怕仅仅只是一个虚无的假想,都让他觉得痛不生。
江淮没有拒绝。
江淮伸手将她的发丝勾到耳后,声音温柔的哄,“听话,睡觉。”
一小时后。
其实她现在输着,也不了别的,所以秦柠最终还是妥协了,但抓住他手臂的力却没有松开,“那你陪着我……”
回卧室的时候,看到江淮坐在床上,正拿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
其实在她被推急救室的那一个小时里,他脑里也闪过很多不好的念。
护士被他这面若寒潭的模样吓了一,可仍持着没放:“先生,您去会影响到我们救人的。”
秦柠趴在后座上,忍着胃一阵阵搐的痛,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断从额上落。
秦柠听他这样说,还以为他要离开,下意识用另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你要走吗?”
秦柠随后被转VIP病房,打过止痛针后,胃的疼痛渐渐有所缓解。
她忍着说一个字,嗓音里夹带的颤意很明显。
对方答应的很是痛快,连犹豫都没有就应了下来。
“好多了。”秦柠声音细若蚊呐,目光扫过四周,“我这是……怎么回事?”
疼痛过去,她脸上薄汗消散,有几缕发丝贴到了脸颊上。
小公寓的位置很偏僻,最近的医院也得十公里开外。
她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江淮自始至终认真听着,一一记下。
“疼……”
“你现在很虚弱,先好好休息吧。”江淮揽着她的肩,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躺下。
江淮一秒都不敢耽误,抱着她急匆匆的跑了医院。
“不走。”他抬看了看悬挂着的输瓶,“你先睡觉,我帮你盯着。”
秦柠扫了一塑料袋里装的东西,不是什么名贵的山珍海味,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他们当年吃过无数次的蟹黄包,还有一杯豆浆。
病房里的床一个人睡绰绰有余,两个人睡上去则显得有些窄小。
秦柠接过来,低着小声说:“谢谢。”
秦柠痛得说不话来,有泪顺着脸颊下。
江淮看到她那小心翼翼的目光就知她在担心什么,他冷冷觑了她,“急胃炎,放心,死不了。”
他不知她什么病,也不敢耽搁时间,抱起人来就匆匆了门。
秦柠瞬时白了脸,一手捂着胃一手扶着墙,以此支撑着下来的。
“哦……”
他有片刻的慌神,连忙丢下手机过来扶住她的,“怎么了?”
他一路横冲直撞地闯去,像是疯了似的,撞到人也顾不上歉。
秦柠一连吃了两个,才发现他没动,忍不住问:“你不吃吗?”
他跟在后面想要去,却被护士拦在了门外,“先生很抱歉,您不能跟去。”
秋日天凉,温的下腹了不少,她喝了一半,又拿起一个蟹黄包咬了。
医生确诊了秦柠的病:急胃炎。
他握了握她输那只手的腕,轻声问:“还疼吗?”
大小的味太,当年喝不了这么寡淡无味的东西,每次喝都得放糖。
二十多分钟后,车总算停在了医院门。
直到秦柠被推急诊室,江淮一颗悬而未决的心才终于落定,张了一路的情绪也终于平复下来。
“让开。”
秦柠撇了撇嘴,“你说话真难听。”
疼得这么厉害……不会是胃癌吧?
吃完后,她自觉收拾了垃圾,丢到客厅的垃圾桶里。
江淮怕碰到她输的手,不敢占太多地方,只好侧躺在了她边。
她去洗手间洗漱完,然后回到卧室。
直到这句话说来,江淮才终于不再固执,老老实实留在了门外。
“我吃过了。”
“我睡不着……”
药里掺杂了安眠的成分,时间一久,秦柠也就真的有了困意。
江淮将她给打横抱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她张了张嘴,“江……”
其实在她最苦最难的那段时光里,最怀念的不是在家里吃过的山珍海味,饕餮盛宴,而是上学时跟他一起吃过的这些不起的小东西。
这一带路面坑洼不平,车颠簸的时候,她觉疼得都快过去了。
江淮抬看过来时,刚好瞧见她发白的脸。
后来半梦半醒,她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轻轻唤了一声:柠柠。
江淮把豆浆拿来递给她,顺带说了声:“加了糖的。”
刚说了一个字,胃突然传来一阵烈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