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他，视线专注的凝视着前方的路，“我只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但他也没考虑那么多，照她说的开了过去。

“我在等你呀。”小姑娘一边回答一边挣扎着从她怀里下来，话语中满是嫌弃：“没洗澡之前不要抱我啦，好脏的！”

好不容易走到四楼，秦柠从袋里摸钥匙打开门。

“总该有个睡觉的地方吧？”他勾着角，漫不经心的笑，“难不成你天天睡在大街上？”

秦家事他听说过，据说是她父亲利用职务之便给走私贩开后门了狱，但再怎么样，她也不至于沦落到住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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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破旧的、窄小的公寓，也是他从前的家，他们当年同居的地方。

话音落下后没几秒，就听到了车启动然后离开的声响。

秦柠垂在侧的双手攥，迈开脚步定地朝前方走去，始终没有回。

秦柠将冲过来的小人儿抱怀里，“煦煦，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江淮驶过第一个路的红绿灯后靠边猛地踩下刹车，左手握了方向盘，“秦柠，你他妈耍我？”

秦柠知他不信，肯定认为自己是在故意耍他，但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此时已经很晚，楼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手机关机了也没法照路，只好扶着墙慢慢走。

秦柠咬着牙，“我哪里都没住！”

十年过去，这所本就破旧的小公寓变得更加破旧，楼里的灯坏了好久都没有人来修。

江淮目光盯着她的背影，“我好歹也送了秦小一程，秦小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连声再见也不说？”

剩下两个路相隔并不远，停在这里，抬就能看到她说的位置。

她不想说自己现在的住址大可不说，实在没必要故意拿旧事来刺激他。

里面的人估计已经睡了，她害怕吵醒她，所以去的时候刻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

事到如今他就算是个傻也看来了，她一直在跟自己科打诨，就是不想告诉他她的真实住址。

江淮眸泛红，沉着脸开了车门锁，“下去！”

秦柠了气，压制下心里翻涌的躁动，没好气地说：“你往前开，在第四个十字路左拐，然后一直往前，开过三条街之后再左拐，走三个路停下。”

秦柠抬手撩了撩鬓边的发丝，“江先生不是要送我到门吗？怎么停下了？”

秦柠没有回。

她脸上保持着不动声，心里却暗暗松了气，打开车门也不回地走了下去。

江淮听着她报的地址，忍不住皱了皱眉，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他倒是想知，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他一手放在自己上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姿态很闲适，“住在哪里，嗯？”

却没想刚去，那小影就立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妈妈，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

在距离她说的地址还差两个路时，他总算知了不对劲在哪里。

好在剩下的路程不算远，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