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年后的今日,再次见到她。
秦柠不喜烟味。
她喜鞭草的香味,清幽,淡的让人闻不来,却又格外让人沉溺。
“你在酒里下了药?”
一边是妹妹,一边是朋友,他夹在中间……还真是左右为难。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而酒杯是顾思思送来的……
江淮将酒杯重重摔到吧台上,打断了他的话。
他终于明白,原来那些靠时光释怀的人,是经不起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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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浑然不顾,受伤的手扶在吧台上,觉到有团火焰从腹悄无声息的烧了上来。
后者被他盯得心肝颤了颤,“喂——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认真啊。”
药很烈,加上顾硕迁又无意间提到了“秦柠”两个字,火烧得江淮很快就撑不住了。
“啪——”
江淮抿不语,只是回了对方一记冷漠的目光。
顾硕迁盯着他的背影叹了气,抬手缓缓着胀痛的太。
“就是思思啊……我妹妹,”顾硕迁觉自己快要忍不住给他跪下了,“你也知她一直喜你,我早就提醒过她,说你不会对除了秦柠之外的任何女人兴趣,她不听,还说要证明给我看……”
江淮闭了闭,发狠似的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如鬼魅般无不在的名字。
他现在这样,再开车回去肯定是不行了,只能先找个房间休息一下,洗个冷澡。
他一直以为,这世上的情侣没有什么非谁不可,两个分开的人,迟早会在时光的逝中慢慢释怀。
江淮中的温度越来越冷,“什么意思?”
他刚才还在担心江淮今晚如果不找个女人泻火会吃不消呢,没想到下一秒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江淮抬盯向顾硕迁,锋利的目光要吃人般。
顾硕迁也注意到了那个女人的动作,忍不住调侃:“看到没有?人家主动对你投怀送抱呢。”
“,我以为她在跟我说笑,没想到她来真的!”
他冷声质问,细长的桃染了情的暗红。
玻璃酒杯哪经得起他这样的大力,瞬间碎成了无数片,有的还割伤了他的手指。
“我能给你下什么药啊?”顾硕迁哭笑不得,“我是想毒死你还是想给你下药?我……”
就在他苦苦思索着这件事该怎么办的时候,余光里突然猝不及防的闯了一纤瘦的影。
味好重啊,你答应我,以后不许染上这个坏习惯哦……”
“顾硕迁,”他咬牙叫对方的名字,“你最好把你的妹妹好,这次看在你的面上就算了,如果还有下一次……别怪我对她手下不留情。”
“你是觉得她不够漂亮还是不够净?要不我给你找个漂亮又净的?淮,十年了,你没必要为她守如玉……”
说完,也不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血的手指,径直上了楼。
顾硕迁正了正神,心里陡然划过庆幸。
酒是刚倒来的,他也喝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所以问题应该在酒杯上。